白果姑娘乘车由郯城西行,约半个多小时,便能到达一个恬谧的村庄。它西依武河流水,东连沃野平川,在村边的白果林中,那两棵古老的高大挺拔的白果树,格外惹人注目。
这就是传说中白果姑娘的故乡——白果树村。明朝正德、嘉靖年间,郯城县的北涝沟村,出了个二品大员、左都御史张景华。有一年初秋,他的母亲身染疾病,请遍了北京城的名医,医治无效。古人云:“病树有凋叶,残蝉无壮声。”老太太脸色渐渐苍白,说话气喘吁吁,危在旦夕。
常言道,春燕恋旧巢,叶落要归根。老太太心想,在此喝苦水,还不如回故土早安身。老太太主意拿定,便告诉儿子要回老家。张景华初不愿意,后见母亲病也不治,药更不吃,又怕落个不孝罪名,无奈只好将她送回故里。老太太回到涝沟村,家里人找了个叫白果的姑娘,给她端茶送饭,洗脏晒湿。姑娘长得出挑,秉性聪明,手脚勤快,时间不长,就讨得老太太的喜爱。
一天,老太太突然饭不思,茶不想,什么山珍海味,她眼也不看,口也不尝。两天、三天过去了,急得合家人心神不安,只等油尽灯灭。可巧,白果的母亲来看女几,顺便捎来自家的一些白果。有心的姑娘,便煮了些捧剩老太太面前,说:“老太太,人是铁,饭是钢,你不吃不喝,怎么行呢?今天我煮了点东西,要老太太尝尝,也算俺对你的心意。”停了一会,老太太微微将头一点,姑娘忙把白果轻轻送入她的嘴里。
过了一夜,天刚放亮,老太太居然要白果吃。姑娘又给她煮了一些,一连吃了好几天,她觉着身子有些爽快,慢慢地还能下床走走,有时还多少吃些饭食。约过了半个来月,她的脸上露出了红润,说话也响了许多,不知不觉恢复如初老太太病愈,合家人欢喜,忙将喜讯报给了京中的张御史。不久,京里捎来回书,还附有小诗一首:“少小白果一片心,巧用白果医母亲;村姑去我心中优,堂前不可轻待人。”老太太阅罢儿子回书,对白果姑娘视如亲生女儿,倍加疼爱。
光阴荏苒,几年过去。张御史不满祸国奸逆严嵩的行径,辞官回归故里。不久,他便依白果姑娘心意,给她择配了丈夫,在这武河边上给她置了些土地定居。自此,白果夫妻二人就于这里耕种土地,培育白果。
天长日久,附近人们便管这儿叫做白果树,人户一多,“白果树”待绿而起,自然成为村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