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我家熊的脸捏起来很像白果。
于是我问它,可不可以吃掉你?
它身上唯一能表达情绪的嘴巴弯了起来,没有笑,是嘴角下耷,闷闷不乐的样子。
我只是离开了五天,它大概是想我了,并没有着急反驳我,只是安安静静地伏在我身上。我于是闭上眼睛,身下摊开的书页被压出褶皱,一卷卷,字扭曲后消弭在缝隙中。明天就回去,我对管理员这么承诺,然后自行车的轮子在空中转了一圈,我回到了这里。
拢着熊,熊还不知道,我仗着它不会痛,偷偷将自己脑袋上的淤青转移到它的棉花身体里了。
于是获得了短暂的宁静,心沉入水中,意识开始一条条铺陈开来,像风中柳条的影子。我用小学调皮翻墙的姿势,滑稽地攀住其中一支。
趔趄了一下,是有人推了我一把。
“你是谁?”我转不了头,只好这般威慑性地大声问道。
对方不言,继续推搡,我暗暗加紧力,提了速往前爬。
“去另一条道吧。”没追上来,对方只能开口,比我还要大声。
四周都是蒙蒙的雾,其他舒展开的路不知何处去了,我并不答ta,身体突然卸了力,这条路便直直垂下去,空中的轮子又蹬了几脚,路忽地抬起,反复几次,我便听见重物坠水的声音。
低头打眼一扫,水中浮出了一大块白果,接着幻化出熊的样子。
“是你害我?”
“不是,”熊软软地,微笑地,“我把她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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