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简介:
叶雪青,厦门同安人,
年秋生。诗歌爱好者。
写在五四——致禾青子老师
此后,诗是半生的劫
毕肖普即将被打开——
月光也喜欢这些不安的句子
水田里的小禾苗
要开始思考稻花为什么芳香
淌过被他命名的溪流
用十年涅槃
太长?还是太短?
我会记下这个五四
载入我一个人的史册
工地交响曲
他们完成一场演出
大地上就多一件巨型艺术品
铁锤携带钉子在拂晓出场
砰砰砰。泥泞之上自己搭建起舞台
在钢筋混凝土的框架里
思考砖块与阳光的艺术
那么,晚霞又该摆放在哪个位置上?
斜着的雨,提示四面的埋伏
啪嗒——啪嗒
危险。打不断命运的乐章
最好的谢幕
在起重机俯视的夜色里
啤酒瓶子与口哨声干杯
哐哐哐。用力地掀开今天
我记下这支交响曲
也许只是因为那群不知名的
老父亲
雨的用意
云团还在徘徊
心事沉得像铅块的时候,下雨了
是细碎的水晶掉落庭院
化身杨梅的汁水
是尖锐的花针刺穿流光
打湿玉兰的香味
也有一时的意气用事
带来南涝北旱或是南旱北涝
隔着一层透明又透明的玻璃
我还是没有听明白——雨的用意
有权力选择吻触的土地吗?
被颂赞也被咒骂
每一颗雨珠都身不由己
一个雾天
起雾了。水汽与温度合谋的朦胧里
风还在吹它的海
走不出坚壳夹裹的黑暗并不可怕
沙粒慢慢变成珍珠
远方的远方就在那里
在这个雾天的深处
浪花的秘密已经不一样了吗?
有比这浓淡不均的雾更浓淡不均的
孤独的灯塔知道
却一句话也不说
方向
一个旅客问起船夫
“你在海面上行驶靠什么导航”
沉默。白浪画出的轨迹被白浪吞没
我们只知道
船摇晃着,在微茫的烟水里
“经常走自然知道方向在哪里了”
这是对沉默的回答
所以船夫与海有专属的交流方式
偌大的地图缩刻在心里
方向——早已牢牢攥在手中
没有形容词的夏天
这是一个
没有形容词的夏天
团团热气慵懒地鼓起腮帮子
钻进大街和小巷
窗外的蝉鸣悠长
无法再忍受的聒噪也是热闹
白瓷碗里盛了梅子汤
舀两勺糖桂花当伴娘
偶至的午后暴雨
浇碎了小雏菊的暗恋
蜻蜓飞得低了
红蕖依旧在渔笛中起舞
我知道
在夏天的大地上
还有稻浪延绵
蛙鸣阵阵
夜色迟迟才来
约几回海边的晚风
在尚余温热的沙子上疯跑
再聊一聊宇宙有多么远
天穹散着满天的星
石凳上的老蒲扇
摇着一代代人的故事
以及这个
没有形容词的夏天
乡下的夜
就得这么静谧的黑才适合被称作夜
远山模糊的轮廓上
星子的队伍,零零散散
万物的距离也都如此近又如此远么?
这时候同行的往往是一条小土狗
广阔的夜色里
石头有它们自己呼吸的节奏
早熟的葡萄在地上摔出了一身香
一片叶子的死亡铿锵有力
风晃荡着
打磨白日里的争执、吵嚷与疲惫
灯熄了。梦刚刚被点燃
与太阳谈判
独坐在晓风里等太阳来谈判
主角以极端傲慢的速度踏上地平线
朝霞正百般殷勤地献上锦纱
打开这一周的天气预报
要太阳给个说法
请重新定义温暖与热烈
南方的檐瓦已许久没有雨的洗礼
唉,北极熊会在未来融化吗?
被灼焦的花瓣是太阳的答复
依旧放任地——炽热
盛大的谈判以破裂告终
今天的暴晒会在明天继续
阳光又重重地划开我的双眼
原来,我是梦了场荒唐
纸上插花
这里是一张白纸
立着我尚未着彩上釉的瓶胚
玫瑰洋桔梗百合香雪兰
正等着我贪婪的思绪去采摘
至于帮衬的叶选用尤加利还是南天竹
就交给眼睛来回答
挤出几团奶油般的丙烯颜料
一笔一划插入关于花的道与美的学问
颜色与姿态都需要再三琢磨
最好是再加上两颗纯洁的水滴
打造我见犹怜的感觉
不得不承认——或大或小或浓或淡
应各在其位才好看
就好比在人生这拥挤的花瓶里
我们也要站得吻合四周的气氛
知海亭
是站在谁的立场为你命名?
被牢牢焊在这个海水无法抵达的位置
并不曾感受过海的体温
这一天我偎傍着你坚实的立柱
抬头是——六角飞檐在极力翘起
你可有听到海的欢欣、恐惧还是愤怒?
其实你同我一样
不知道大海何时诞生在此处
但海看着你在斗姆岛上站起来
看着我向你走来
想来不只万千事物,还有世人
常被贴上许多与实质不符的标签
当我按下快门以照片的形式记录你
那一刻只有你清楚——你是否应该
被称作“知海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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